他一愣,还没回答,她已经走上前来,掏出音乐会的票,邀请他道:「你若没事的话,要不要和我一起去?」
他惊讶的看着她,眼前的女人没有半点的勉强,不自觉的,他伸手接过了票。
笑意在她心形的小脸上扩散。
「你有中文名字吗?」
「屠鹰。」
阳光悄悄的爬上了床。
她睡得像个孩子,他想继续和她窝在床上,不想离开她,但他的手机无声震动了起来。
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手机号码,所以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,抓起挂在床边椅上的牛仔裤套上,从裤口袋里捞出它,走到浴室接听。
「小黑?」
「嗯。」
「你在哪?」
「外面。」
他坐在浴缸边缘,看着浴室墙上的马塞克拼成的小花,那是他和她一起拼贴而成的,「有事?」
「卫生纸没了,你回来时,记得带个两串。」
「嗯。」
「Bye!」
对方没等他回答,就挂断了电话,她一向是这样,他早已习惯。
他把手机合起来,放在洗手台上。洗手台上方的镜子,和上回他看到时,长得不太一样,上回镜子的边框没有半颗贝壳,现在上面贴了各式各样的小贝壳。
她很喜欢像这样的小东西。
一点又一点的,她自己慢慢把房子整理布置成她想要的样子。
珠母贝的肥皂盘,竹编的垃圾桶,马塞克的墙,七彩琉璃的风铃,四柱白纱大床,爬满了窗外栏杆的九重葛……这屋子里到处都有她亲手布置或制作的小东西。
有空的时候,她就会东做一点,西弄一些。
她还没有把镜子完工,剩下的贝壳放在小水桶里,里面还有贴贝壳的接合剂和其它工具。
躺在床上的她,依然熟睡如童话中的公主。
不想吵醒她,他把在洗手台下的小水桶拎了出来,拿起那支接合剂,和其中一只贝壳,接着她之前贴到一半的地方,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贴了起来。
她在床上翻身,然后惊醒。
他的体积庞大,和她一起睡时,向来占据了大半个床,只要她翻身就会轻而易举的碰到他。
曾经,她想过要换一张更大的床,King Size的,足以让两人在床上摊平,让他的长腿可以轻松伸直,不至于还有几寸悬在床垫外。
可他和她的关系从来不曾比情人更深入,他是个很内敛沉默的人,很多事他从来不曾和她说过。
他和她一直维持着这种像是男女朋友,又好像不是的状态。
所以,那张King Size的大床,就一直只是她在心里想想而已。
他不在床上。
那男人又一声不吭走掉的事实,让一股闷气涌上心头,也让被窝变得该死的冷。
可恶。
有些气闷的,她睁开了眼。
另一半的床,还有些凌乱。
金黄色的阳光,一部分洒在木头地板上,一部分落在床尾的白床单。
她慢慢坐了起来,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台。
阳光下,九重葛蜿蜓蔓生,攀爬在栏杆上,每一片染上阳光的叶,都翠绿得有如新生的嫩芽,在五月温暖的风中,随风摇曳着。
她掀开白纱,套上宽松的睡衣,下了床,推开落地的气密玻璃窗。
刹那间,城市的声响溜了进来。
这里虽是住宅区,但天一亮,到了上班上课时间,还是有些喧嚣。
她赤脚站在铺了木头地板的阳台上,虽然阳光照得地板微暖,她仍可以感觉得到空气中有些湿气。
昨天深夜,才下了一场雨。
爬满栏杆的九重葛给了她些许隐私,让旁人无法轻易一眼望穿她的屋子,她却可以清楚从绿叶中看见屋外的景色。除此之外,植物的气息让人感觉朝气蓬勃,特别是在这样明朗的五月天。
楼下巷子里,附近的国中生,三三两两的走去上学;几辆停在巷子里的轿车已经陆续开了出去;街头早餐店的门前,机车骑士们来了又走。
她停了几秒,才发现自己期待能看见他的身影在楼下。
就算在又如何呢?不也是正要离开、还没走远而已的差别呀。
方水净,你真是无可救药。
她自嘲的无声笑了笑,深吸口气,开始在隐蔽性很好的阳台上,做起伸展操。
她吸气,吐气,弯腰,然后慢慢起身。
在阳光下,她吸气再吐气,转身侧弯,一次又一次的,做着重复而和缓的动作,将身体紧绷的每一条筋慢慢拉开。脚下木头的触感很好,昨夜的雨水已从排水口排出,地板温暖而干燥。
这一排木头地板,是她自己去采买的,本来也打算自己自行装上,但那一天,她在木材行再次遇见了他……
她的车太小,放不下所有的木板材料,正当她抱着最后一箱材料,在烦恼该如何把它塞进车里时,他开着车出现了,就是那么刚好。
他把车停在她车旁,走到她旁边。
「嗨。」
她瞅着他,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。
或许她不该如此主动,上个星期听完音乐会后,她给了他手机号码,但这男人从来没打过。
她原以为他对她没兴趣,但他停下了车,站在这里,看着她。
「嗨。」
他说,眼里有着和善的温暖。
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?
她想开口问他,但张开嘴,却只是吐出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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酷呆大黑鹰 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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