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不见了,不在房里,你是谁?」
他没空回答她的问题,只几近低咆的催促:「把我的电话转给你的人,那个福尔摩斯,快点!」
「哪个福尔摩斯?」她愣愣的问。
「黑发黑眼,长得像个痞子无赖的那个!」
「痞子无赖?噢,啊,我知道了,你等等!」
电话嘟的一声,下一刹,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,半点废话也没多说,直接问:「你在哪里?」
「城市的另一头!」他沉声快速道:「我听到她和人说她不需要打扫,那个人穿着饭店制服,她才会以为他是服务生,他要带走她一定需要工具,装着清洁工具或者床单的推车,快到停车场去,她要被带走了!」
手机里,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说话,他能听见那家伙和女人在奔跑。
快点!快一点!
他握紧拳头,恨不得自己人就在当场。
他应该在那里的,应该要和她在一起,管她是不是在生气!他应该要当面和她说清楚的,可他不确定她会不会见他,他不确定她是不是会因为气昏了头而叫人逮他!
该死的!如果他在那里,如果他和她在一起,她就不会被人带走,他不会给那人机会——
「Shit!她被带走了,停车场这里有一辆洗衣公司留下来的推车!」男人恼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,告知他不幸的消息。
一瞬间,他只觉无法呼吸。
「告诉我你还听到什么?」
他不想和那男人争辩,只道:「他不想让人起疑,一定是开洗衣公司的车,至少要离开几个街区才有可能换车,你动作最好快一点。」
说完,他不再和那男人废话,只是挂掉了电话,然后重新再拨打一次红眼意外调查公司的电话。
「红眼——」
他没等那女人报完那长串的名字,直接开口打断她,冷声道:「屠欢说她的项链有GPS,告诉我她在哪里,往哪个方向?」
这回她连叫他等候都没有,直接回头用中文喊道:「阿震——」
他屏住呼吸,下一秒,却听见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脱口:「噢,可恶,怎么可能?阿震,你开玩笑吧?!」
颈上的寒毛瞬间直竖,他低吼着:「怎么了?快告诉我!」
手机里又传来一声讯号声,另一个男人冷静的声音传案:「你是幽灵?」
他没回答那个问题,只直接再问:「告诉我屠欢在哪里?」
男人淡淡开口:「她的GPS没有讯号。」
他心一凉,浑身宛如掉进极地的冰海里。
「她不是正在地下道或地下室,就是被金属物体遮盖住了。」男人说:「我会调阅所有附近的监视器,告诉我你知道的。」
「休旅车,你得找休旅车或家庭旅行车,或过大的行李箱,垃圾车。」他额冒冷汗的挤出字句,干哑的说:「事实上,任何可以装得进她的交通工具……」
那表示他们得追踪整座巴黎市的所有车辆,而上班上学的车潮已经涌现,手机两头的男人都心知肚明,要在这个时间,追踪这个城市里的所有车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两个男人同时沉默着。
然后屠震淡淡的开口,「我会试试看。」
杰克闭上眼,喉头紧缩,好半晌,才能挤出一句。
「我再打给你。」
下一秒,他按掉了通话键,只能将汗湿的脸埋进冰冷的手掌之中。
天啊。
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,一个人多容易就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,有太多的方法能够将人藏起来、关起来,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被找到,他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她——
一想到她可能会有的遭遇,一阵恶心涌上喉头,他来不及反应,直接弯腰吐了出来。
不!他不会让这事发生,他会找到她的,他一定要找到她!
他抹去嘴边的秽物和脸上的汗水,没有多想,直接从笔记型电脑连上网,开始敲打键盘,把消息放出去。
车子停了。
屠欢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,她看不到时钟,也无法计算时间。
洗衣公司的车在下一瞬间被人打开,另一个她不曾见过的男人把她抱了出来,她无法动弹,没有办法转动头部,那该死的镇定剂让她头晕目眩,视线不清,但她仍尽力辨视猜测自己的位置。
这里很阴暗,那人把她放进搬运的推车里,推着她走过很长的走廊,下了一个坡道,转了几个弯,她闻到潮湿的味道,头顶上的天花板不是现代的装潢,是铁灰色的古老石墙,偶尔才有一两盏摇摇欲坠的日光灯管危险的被装在上头,时不时闪烁着。
日光灯管?
她困惑的想着,她以为日光灯在这几年几乎已全被替代掉了。
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?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?
忽然间,她从推车中被倒了出来,跟着他抓着她的头发,将她拖到了一个黑暗的地牢里,将她关了起来。
男人走了,带走了灯光,这早很黑,只有远处转角透出微亮的光线。
她难以呼吸,只能瘫在地上喘息。
然后,她在黑暗中听见了呼吸声,就在她身后不远处,而且不只一个。
寒颤爬上脊梁,她等着对方攻击她,但那些呼吸声的主人没有靠近她,她喘着气,一再试图移动手指,她一定可以,药效总是会退的,而她的新陈代谢一向很好。
额冒冷汗的,她试了又试,一边戒备的注意身后的情况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像是才十分钟,又像是已经过了一天,终于,她的手指能动了,她可以看见她的食指在抽动,那鼓舞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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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爱(下) 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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