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要和他说几句话就好了。”她可怜兮兮地哀求。
看她我见犹怜的模样,领命的大将也于心不忍,点了点头。
一得到他的首肯,白恋凡连忙冲到花子墨身前紧抱住他。
“子墨,你还好吧?”
“你来做什么?”花子墨不高兴地瞪着她,刚才看她在混乱之际让王母娘娘带走,他才松了口气,没想到不到一会儿的工夫,她竟然又……
她推开他,满脸不悦,“我也被贬下凡了,你没听到玉帝说的吗?”她想尽办法才能道这儿,他竟然一见到她就摆脸色给她看。
“娘娘带你走了。”他想了很久,还是舍不得让她跟他一下凡受苦。
“我跟你约好了。”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吵上,白恋凡忍下气,柔声说道:“子墨,你到凡间之后,一定要记得来找我。”
她靠近他耳际,以着过分温柔的口气说:“你要是二十岁之前没来找我,每回月圆之日,你胸口的花印就会热得你受不了,你知不知道?一定要来找我。”
花子墨轻叹口气,就知道她不只是印上朵胎记那么简单。
“还有,为了怕你一直记不起来,我另外想了一个法子。”
看着她闪着狡黠光芒的黑瞳,花子墨只觉一阵不妙,只是他被捆他索紧紧绑着,想反应也没法子。
白恋凡双手捧着他的脸,不顾一旁天兵天将一脸的错愕,柔情似水地吻住他。
“要记得,一旦吻了我就一定要记起我喔……”她娇声叮咛。
“我……”
“时辰到了。”
突然有仙杀风景地打断两人之间的凝视对壁。
“花子墨,你投胎的时辰快过了。”须知天上一天,人间十年。只要一不注意,凡间的轮回也会跟着大乱。
花子墨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见白恋凡从他身边被拉开,而他也被推到南天门口,更被灌下一碗又酸又辣的汤汁。
随着汤汁下肚,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,突然感觉到有人由后推了一把,整个身子往下摔。
这时,他恋恋不舍地回过头,想再多看白恋凡一眼,将她刻印在心坎里……
南天门下,微风轻拂,带起了白恋凡衣裙飘飘,虽是绝美,但印在花子墨心里的却是她孤零零、无依无靠,流着泪水,令人心疼的娇柔模样。
黑夜与白日的交集,遥远天际露出鱼肚白,在昏暗的夜色中缓缓注入丝丝白光,犹如白玉盘的圆月渐渐落下。
冷刀身着单衣躺在床上,衣襟全部敞开,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胸膛,虽已接近黎明,但他却还深陷在梦中,尚未醒来。
虽说是在沉睡中,可是他的样子却是睡得极不安稳。
睡梦中右手不停地抚着热烫的左胸,辗转反侧得像是作着噩梦,但脸上偶尔会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忽然,一阵闷雷打在他院落附近,登时将他惊醒。
他大叫出声,人也跟着从床上弹起。
“不……”
虽睁开眼,可他的神智还在方才作的奇梦中。
摸着热烫的左胸,他无助地坐在床上,急喘着气,寒酷的俊脸上布满着汗水,一脸惊慌,又一脸心痛。
该死的!他一手支着头,恨不得能将脑中的东西敲出。
“该死!为什么又是这种想不起来的梦?”明明很重要!
在梦中他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忘,永生永世都不能忘!
为什么一醒来,梦中的一切就变得模模糊糊,只依稀记得有一名白衣少女每回都出现在他梦中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抚着每逢月圆就热烫的左胸,而且最近这几个月越发病得厉害,冷刀无助地低喃着。
“肇啸--”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“你怎么了?”
听见郯钧修与郯肇亭的声音,冷刀挥开脸上的汗水,“什么事?”
“肇啸,你先开门,我们有事要同你谈。方才刚巧听见你的大叫声,你还好吧?”郯钧修担心地又敲了下房门。
深吸口气,将方才的心绪抛开,冷刀这才下床打开房门。
“有什么事?”拉开门,他沉着声问。
“是你娘……”
“是你大嫂……”
郯钧修与郯肇亭同时开口,随即诧异地看向对方。“你也是!”
“爹,原来你也让娘踢出房门啦。”郯肇亭搭着父亲的肩膀,颇有哥俩好的意味。
郯钧修没面子地轻哼一声,“你还不是一样!”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俩是半斤八两,谁也没输给谁。
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?”见两人就在他房门聊开来,冷刀耐心顿失,冷瞪了两人一眼,大有不道明来意,他就要关上门的意思。
“肇啸,你先别生气。”郯肇亭涎笑地挡着门,深怕近日越来越有人性的老弟一怒之下就将门给甩上。
“肇亭,别多话。”郯钧修示意大儿子噤声,他可不想目的还没达到就被赶回房,若真如此,他铁定会让娘子修理一顿。
冷刀轻哼一声,侧身让两人进房。
“什么事?”他面无表情地问着已落坐,且自行斟好茶水的两人。
郯钧修和长子相视苦笑,若不是那件事最近在庄里传得绘声绘影,他们实在不想来。
据说郯肇啸和魅儿两人不打不相识,几次对阵下来后,竟然互相看对眼,对对方有意思,但又怕这恋情不见容于家人,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在外人面前故作不和。
“有事?”见两人迟迟不发一语,冷刀不耐烦地又问了一次。
郯肇亭干咳了几声,才要开口说明来意,坐在身旁的父亲却暗中踢了他一脚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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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刀邪魅 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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