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儿?!”他心折。那时她以为他已死,万念俱灰,一心求死。
“好痛啊……好痛啊……”她呓语着,可脸上却泛着恐怖的笑容。
这情形让李三重与春风姑姑见了心惊。
“主子,小姐这是中邪了吗?”李三重惊道。
“不许胡说,她只是沉湎于过去!”南宫策立即怒斥。
李三重与春风姑姑这才立刻噤声,但仍忍不住的想。沉湎于过去?这又是什么时候的过去啊?两人惊惶不定。
南宫策再次夺过谢红花手中的木鱼。“不许再敲了,你给朕醒醒,醒醒!”他用力摇晃她。
她眉心紧拢。“我要死了,你别妨碍我……”
“鸳纯水!”她身子被他粗鲁揪起。
她浑身一颤。“好吵,你这样吵,我又死不了了……”她抱怨。
“朕还在,你敢死?!”他脸上狂风大作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她仿佛回神,又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“你说我是谁?”他眼中有着熊熊烈火。这女人竟然认不出他!
“你是……”她看了他许久,久到他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浮现,仍没有下文。
他俊美的脸孔透出冰寒。“我是公孙谋,你难道认不出?”
“公孙谋……您是太上皇啊!”她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了。
“你记不起公孙谋这个人吗?”他不死心。
“这个人……是什么人?”她是真的醒了,瞧他非常生气,不解自己为什么非得记得他说的那人不可?
“这个人、这个人——”他心脉暴冲,愤恨得无法再说下去。
过往的爱恋,逝去的纠缠,在这女人心中,居然是彻底的荡然无存!
“您……”见他模样激愤,就连春风姑姑与李公公的眼神都惶惶不安,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。
她只是开心的敲着木鱼而已不是吗?
可是,为什么他会如此愤然,看她的目光又会这般的失望?
还有,那个叫做公孙谋的人,又是谁?
第十八章 借刀杀人(1)
“你是谁?!”
“真不知趣,你躺在我床上,我自然是你的男人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竟敢!”
“你是南宫策的女人,是他遭人送来给我的,我有什么不敢。”
昨日在佛寺之事仿佛不曾发生,她是谢红花,身子骨健朗,无悲欢过去的谢红花。
南宫策心情复杂,幽幽凝视着正开心与自己贴身太监说着话的女人。
过去对他而言也许重要,但是,之于她,却不见得美好……
他心里像堵住了颗石头,既难受也沉闷,他阴郁地沉下脸庞,一种深深的孤寂渐渐占据他的心尖。
“太上皇,李公公说您己要城外的临南军撤军了是吗?”谢红花欢天喜地跑向他,握住他的手,左右摇晃。
瞧着这双唯一可以肆无忌阵触碰自己的手,他内心涌出更多的寂寥感。
“是啊。”他淡声道。
原本想留临南军多闹些日子的,可惜经过昨日之事,却教他失去所有兴致,顿时觉得任何事之于他都索然无味了,这才要人带话,撤了城外扰人的临南军。
“太上皇,您心情不好吗?”她攒眉地望着他,发觉他眉头深锁,似乎很是郁闷。
他手一摆,傲然浅笑。
她忍不住侧首审视起他来,但男人的双眸始终是如深海般阴晦难懂,她放弃了猜度他的念头。
“听说我昨日吓坏人了是吗?”她转了话题。听李公公说,昨日在云泥寺时,她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,说着疯话,但她醒来后却一无所觉,只记得自己敲着木鱼突然胸口不适,恍神了下,那时间应该极短,又怎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呢?对此,她实在半信半疑。
南宫策严厉的目光立即朝贴身太监射去。“朕总说,身边奴才跟久了嘴就不牢靠,这人真不能心慈,你这狗奴才嫌命太长,连年底的杮饼都不想吃了!”
李三重忙不送地跪下。“奴才该死多嘴,请太上皇饶恕!”他死命的住自己脸上呼巴掌了。
“您别迁怒了。”谢红花见状,马上心急的说。
“朕就是爱迁怒,这奴才犯到朕了,朕就要他的小命!”他心情正劣,正好拿这奴才发泄。
“您太不讲理!”她恼怒不已。
“朕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人啊!”他瞥向还在自掌嘴巴的贴身太监,哼笑。
“李公公,你别打了!”她上前阻止。
可李三重不敢停,怕这一停,连命都没了,还是死命的自掌嘴巴。
她气不过,跑回南宫策身前问道:“您怕什么,为什么不许我知道?”
“朕不怕什么,而是巴不得你清楚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!”他反而切齿的说。
她一愣。“难道我真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?”
一股无明火顿时燃烧起来。“你连一丝记忆也没有?”
谢红花局促不安地咬唇摇头。
他眼中的凌厉瞬间消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恍惚与失落。
她见了心头马上揪拧起来,大概知道他要她记起的是什么了,她捏住他衣服的一小角,轻扯着。“您是公孙谋。”他前世的身分。
他眼眸骤然增亮。“你记起了?!”
“没有……我猜的。”
才在他面前升起的明月,立即又教乌云遮了光,心口上的缺洞再次扩大了。
“您很在意我不记得公孙谋这个人吗?”见他眼神黯淡,她自责的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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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宫独宠 第2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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