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意味着有智能的君子不强行表现自己的聪明,也不轻易展现自己的才华,这样才能负起重大且艰巨的责任。
」小姐。」长工轻轻唤了一声。 ’
「什么事?」无邪从书册子调开目光。
长工送上竹草编的蝶儿,煞是好看。
无邪一见那竹草编的玩意儿便笑。
长工见小姐开心,于是大着胆子问:「小姐,这编虫儿、蝶鸟的男孩想见小姐一面。」
「他想见我!为什么?」
「不晓得,只是他天天来、天天等,小姐,您能不能去见他一面,否则,那男孩像是不会死心。」
「这个……」无邪侧着头,小小地为难了一下。她偷偷溜出去见他一下,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,只是....
「师傅让我做学问,而且,待会儿娘还要带我去法源寺为爹爹跟哥哥们祈福。」
「小姐,就一下下嘛!」长工帮着天养求无邪。
「不要。」
「小姐--」
「我说不要就不要。」无邪手里把玩着天养送来的鸟儿,心里虽觉得这些草编的小玩意儿好看,却一点感激之心也没有。
在她心中,讨爹娘欢心,做个好孩子,远比见一个会用草编小玩意儿给她的男孩来得重要。
*****
光阴荏苒,转眼间,十个寒暑过去。无邪从六岁的娃儿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。其间,无邪上学堂求学,天养曾偷偷地去见过她几次。
但无邪没认出他来,只当他是邻近家的穷孩子,没能读书、识字,还光着脚丫子走路。
有一回,无邪特地拿了双鞋来找他,说是要给他的。
那一次,天养才明白他跟无邪有如云泥般的差别。他谢绝了那双鞋,而且,从此以后不再偷偷的来瞧无邪了,偶尔,他在街上卖货,碰巧遇到无邪来逛市集,他便会远远地避开,不愿让她瞧见他的穷、他的狼狈。
而今天,他阴错阳差地来到这间学堂卖货,意外地撞见了无邪。这一面,他盼了好久,久到当他的视线连上无邪的身影,便再也舍不得放开。「无邪、无邪……」学堂内一个少年叫住无邪翩飞的身影。无邪倾身与那少年交谈,她说话时没了小时候比手划脚的习惯,倒是多了一份恬静,有官家小姐的气度,又似小姑娘般的羞赧。
数数日子,他究竟有多少年没见到无邪了呢?
十年有了吧?
然而,十年的时光却抹不去她在他心里投下的波澜,他还记得他们头一回见面,她给他的步摇救了他娘一命,而且,还葬了他爹的尸身。
他更忘不了她告诉他她的名儿时,她小小的指头就在他的掌心上画着。一笔一画、一勾一勒。
虽然他完全看不明白无邪写的字,可是,「阴无邪」三个字却像块烧着红光的热铁,烙在他的心版上多年,令他不敢忘。
「卖货郎、卖货郎……」学堂里的伴读们叫醒天养走丢的魂魄。
天养回过神来。「什么事?」
「这些东西共多少银子?」伴读们把挑好的花手帕、香荷包跟胭脂水粉一古脑地堆上,让天养算帐。
天养数了数,说了个数。「七个铜板。」
「七个铜板!」
「太贵了。」
「算便宜一点吧!」
「我们买了这么多。」
「对啊、对啊!」众丫头们围着天养,你一言、我一句地缠着他杀价。天养本是个老实人,卖的东西开的价码实实在在,童叟无欺,可这会儿他让这群娘子军们你一言、我一句地喊价,顿时糗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「你们几个,净欺负人家老实。」突然,一道甜而不腻的嗓音加入人群。
丫头们齐转过身去,见到来人后,马上打恭作揖,叫了声「小姐。」
「怎么?嫌人家的货贵?」无邪安步当车,缓缓地走过来,顺便看着货架上的货物。
她的目光不曾瞄过天养一眼,但他的目光却随着无邪打转。
他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直跳着,盛载着多年来的倾慕相思。原来……原来看到自己朝思慕想的人会想要哭便是这种情绪;原来……原来这种情绪就叫做「相思」。
天养昏昏沉沉地念着相思,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人声的嘈杂。
他听见那些伴读们说:「也不是啦嫌货贵啦!」
「不是嫌货贵,干嘛杀人家的价?」无邪没好气地数落了伴读们一句。
伴读们嬉皮笑脸地回答,「这是习惯嘛!买东西哪有不杀价的理,是不是呀?姊妹们。」为首的丫头使了个眼色。
众丫头们各个点头如捣蒜地附合着。!对呀、对呀!哪有买东西不杀价的?咱们大娘上市集买个葱呀蒜的,都得杀价呢!」
「你们要杀价也得看情况,瞧瞧你们买了这么多,这位小哥才算你们七个铜板,你们说,你们再这么胡天胡地地杀价,这位小哥还有赚头吗?」
「唔……」丫头们不敢再多说话了,连忙付了七个铜板,抱着才买到手的花手帕、铜镜赶紧脚底抹油,速速离开,省得大小姐待会儿又要指着她们的鼻头一个个地开骂了。
丫头走了,无邪这才回头。
她一回头,就看到卖货郎那楞小子直直地盯着她瞧。
「你干嘛直直地盯着我瞧?」无邪直言无忌地问天养,「我脸上长花了吗?」
「没、没有。」天养慌张地猛摇头。
他是没想到她会来,没想到自己还能离她这么近,而且,她还在跟他说话呢!
「那这个怎么卖?」无邪手中拿着一条花手帕在手里端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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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爱无邪 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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