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儿看了陆靖的伤,便忘了自己悲惨的身世,忘了自己临出门时还被街坊邻居说得如何如何的难听,她现在眼里只有陆靖。
他被打得这么惨,他是不是很痛啊?
呜呜呜……她果真是个扫巴星,要不然怎么连一个无辜之人也被她拖累,无缘无故蒙受牢狱之灾。
「我都还没死哩!你哭什么哭?快把眼泪擦一擦。」
「哦!好。」奴儿很自然的听他的话;他一吼,她便乖乖的顺从。
「你过来。」
「哦!」奴儿听话的过去。
「你刚刚在哭什么?」
「哭你的伤。」她昂起脸看着被吊起来的他,可怜兮兮的脸蛋上还挂着两行泪,她忧心的问:「你痛不痛?」
「废话!被打得这么惨,我当然痛。」他吼她,还骂她笨。
他让她来本来就是想欺负她,没想到她一来就苦着一张脸,像是又被人虐待的样子,突然间,陆靖觉得自己很无聊,他干嘛闲来没事就只想着逗她、欺负她呢?
他想来就有气,於是又把气出在奴儿身上,他觉得她怎么这么蠢,怎么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。
她没眼睛,不会看呀?
他这种元气,像是被打得很惨的样子吗?笨蛋!她实在是蠢呆了,难怪她家里的人每个都要欺负她。
「你买东西来给我吃了吗?」陆靖一生气,便要吃东西。
「没。」奴儿摇摇头。
「你来看我,却没买东西来,你到底知不知道探监的规炬啊?」
「我知道啊!要行贿不是?」
「那你怎么没带些银子或是吃食来行贿,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牢里是死是活全都不关你的事?」
「不不不,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!」奴儿的头摇得都快断了。「我事先并不知道要来探监啊!」
「不然你以为你来牢里干嘛?」
「唔——」奴儿无语,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,她来的时候,脑子里充斥着街坊邻居对她的闲言闲语,还有她娘说的那句「宁可将她送人」的话,除此之外,她没想到别的。
「你真是蠢,什么都没问,什么都不想的便跟着别人走,人家要是把你抓去卖,你铁定还会傻呼呼的帮人数银子。」
「不会的、不会的。」奴儿急得直摇头,试着为自己辩驳道:「没人会想要买我的。」
别人买她做啥?她一无是处不是吗?
「你的用处可多了。」
「比如说?」
比如说,拿她当小妾、拿她当暖被的工具……不过,这话陆靖是怎么也不会跟她讲,免得让她以为自己真的那么有身价,从此之後便骄傲起来了。
算了、算了,他懒得跟她说。「你叫狱卒过来。」
「不行啦!」奴儿苦着脸,像是颇为为难的样子。
「为什么不行?」
「因为我没银子,」
「你要银子干嘛?」
「你不是让我去叫狱卒过来,而要狱卒过来得行贿不是吗?」他刚刚不是才跟她这么说嘛!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他便忘了!
「我要见他不用行贿,去去去!去叫他来。」陆靖觉得累死了,他本来把自己吊在这边是想耍着奴儿玩的,没想到没耍到奴儿,却先害苦了自个儿,这真叫做「人算不如天算」。
他孙子兵法读得再多,却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真是失策。
奴儿万般不愿意地去叫人,没想到那狱吏真听话,她去叫他,他便真的来了,而且来了之後态度还十分恭敬。
「放我下来。」陆靖命令。
「是。」衙役照旨行事。
「呃——」奴儿都看傻了,怎么这狱卒这么听话呀?她傻不愣登的看着眼前的画面。
陆靖丢了个眼神给狱卒,狱卒马上知道该怎么做。
「奴儿姑娘,请跟我来。」
「哦!」奴儿听话的要跟着狱卒走。
啧!她当他是死人啊?陆靖一伸手,拉住奴儿的发辫,把她扯回来。
「哎呀!痛死了,你干嘛拉我头发?」
「你要走,怎么不扶我?」
「扶你干嘛?你是犯人,又不能随便乱跑。」奴儿虽怕陆靖,但她还是很有志气,遇到不平之事,总要说清楚、讲明白。
「不不不,奴儿姑娘,这犯人是可以随处走动的。」
「可以随处走动!为什么?!难道你们不怕他逃跑吗?」
「我伤得这么重,怎么逃跑啊?」陆靖又在骂奴儿蠢了。
奴儿觉得自己十分委屈,似乎不管她走到哪里,或是说了什么,总是会被人骂;不过,她还是过去搀扶着陆靖。
後来她才知道,原来陆靖之所以能随便走动是因为他要更换牢房;他们把陆靖换到一间很大、很华丽的「牢房」,那屋子之美,是她生平所未见。
「怎么你做犯人的,比我做普通人还来得有气派多了?」奴儿待狱卒一走,便好奇的拉着陆靖问。
她想问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领,可以让自己活得这么阔气?而且,看他这个样子,「你在这里好像过得挺舒服的。」
她虽不明白原因,但看狱卒对他的态度,奴儿倒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比她的好多了。
「好!都被人关进牢里,没了自由,这怎么叫做好!要真是好,那你怎么不进来住住看?看到没有,我的皮都被打烂了。」陆靖当场脱掉囚衣给奴儿看。
奴儿是个黄花大闺女,是个还没出嫁的女孩,她怎么敢随随便便看男人的身体。「你快把衣服穿上,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。」
立讯精密(002475)股价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
恶奴欺主 第17章
CopyRight © 2020 本作品由非非小说阅读网提供,仅供试阅。如果您喜欢,请购买正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