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恩新的诧异不下於张错,瞧他的嘴都张成了吃惊的大圆形。
「丽子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邵恩新问。
没等她开口解释,张错怒不可遏的上前抓过她,强逼她面对自己,「你是谁?你究竟是谁——」
「阿错,别激动。」邵恩新上前安抚,但他的手才碰上张错的肩膀,就马上被甩了开来。
他使劲的摇晃著眼前不发一语的女人,「说,你究竟是谁?是丽子,还是拾翠——」他的声音像夏日惊雷,又沉又响,「为什么你变成这样……」
她用幽怨的眼神望著他,「我是谁,你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吗?是,我为了追求美貌,所以动了整形手术,我的眼、鼻、口、脸,乃至声音,通通都在手术刀的雕塑下,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」
啪的一声,他骤然挥了一巴掌在她清丽的脸上,留下泛红的掌印,灼烫她的脸。
「阿错——」邵恩新努力的想架开他。
「你太可恶了,冯拾翠,你真的太残忍了,你莫名消失,然後十年後换了一张美丽的容颜再次出现在我面前,你不表明身分,眼睁睁的看著我同时为两个你陷入痛苦,你真的太残忍了!」张错的眼神暴凸,巴不得杀了彼此。
对,她是残忍的,但是,人若不残忍,又怎么成功?她哀戚的闭上眼,接受他所有的指控。
「我问你,你高兴了吧?看到我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间,你高兴了吗?拾翠,喔不,你现在可是个千面女郎,我该请问你现在扮的是丽子,还是拾翠?」
「阿错哥哥……」
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她才不是想要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,她只是不敢告诉他,她多么害怕他爱的是过去纯朴却姿色平庸的拾翠,然而另一方面,她更害怕他早忘记了自己,而爱上眼前丽子的脱俗容貌。
她也一样陷入两难的痛苦,痛苦著世上竟然有两个自己!不管杀了谁,她都不能存活。
「不要叫我,你不配——」他发出受伤的低吼。
「阿错,你冷静一点!」邵恩新震慑於冯拾翠归来的消息,还得忙著安抚激动的张错。
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,「回答我,你高兴了吗?你告诉我啊——」
「我……」两串眼泪像雨天檐上的水珠,从她空洞的眼中落个没完。
张错痛苦的看著她半晌,重重的甩开她,转身离去。
「阿错——」邵恩新的呼唤仍阻止不了他的脚步。
冯舍翠伤心的跪在地上,无声的啜泣。
「拾翠。」邵恩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。
她抬起满是斑驳泪痕的脸,除了流泪,她说不出一句话。
「这么多年来,辛苦你了。」他的手拍上她的肩膀。
摇摇头,她依然吐不出任何话语来回应他的体贴。
她不想伤阿错哥哥的心,但,还是狠狠的伤了他们彼此,包括他们的爱情。
怎么办?她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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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恩新追著张错的车于来到酒吧,原以为这个终日沉溺在围棋黑白世界的人,永远不懂酒吧存在的意义,看来,他比谁都懂,一受伤就飞快的来到这儿准备用酒精浇去他的理智。
「阿错?!」酒吧里走来的男人惊喜又震撼的看著他。
多久了?应该也有近十年了,没想到他们这么久不见了。
「阿龙。」张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昔日放纵的中辍生也已经成长,看来他依然过著在枪口下讨生活的日子,脸上的沧桑更胜以往。
「靠,阿错,兄弟十年没见面,你就顶著著张死人脸来啊!坐,」阿龙热情招呼著他入座,他是这间酒吧的老板。「今晚不好好跟你喝一杯,不知道又要等多久?怎么,下围棋下疯啦!连去日本也没打声招呼。」他口气尽是埋怨。
张错勉强扯出一个笑当作回应,当作是默认,默认他的指控。
「阿错?」尾随而来的邵恩新,看著他跟眼前看似道上兄弟的人热络的情形,不免有些狐疑跟担心。
「你朋友?」阿龙看了他一眼。
「嗯,邵恩新。」张错转而对邵恩新说:「阿龙。」
「来啊!坐下来一起喝。」阿龙伸手一招,上好的酒就捧上了桌,三人面前的酒杯迅速的盛满琥珀色的液体。
张错端起酒杯,一口仰尽涓滴不剩,让汹涌灼烫的酒精洗涤他的内心。
「阿错,不用喝这么急,这里的酒很多,不需要担心我跟你抢好不好?」阿龙调侃的说,缓住他酗酒的冲动,不忘用眼神询问著一旁担忧的邵恩新。
怎么十年不见,一见面就是这死样,还拿酒当水喝,他阿龙都没这么离谱过。
邵恩新摇摇头,一言难尽的驴样,结果他一焦躁,也跟著张错豪饮一杯。
「靠,你们两个喝这么凶,我再不跟进,倒显得我婆婆妈妈。」阿龙二话不说也饮了一大口。
他食指动动,招来小弟。
「龙哥。」理著平头的小弟恭敬的喊。
「交代下去,今天酒吧不招待其他人,把客人全打发走,我今天只跟我兄弟喝酒。」阿龙吩咐著。
「是。」
「阿龙,开店不做生意,你不如关店。」张错夺过酒瓶,自己斟了一杯。
「关店就关店,我从来没怕过。」他一向洒脱,「有种你把我的酒吧喝倒。」
捧送上桌的酒多得是,张错跟阿龙像是杠上了似的,一杯又一杯的喝,看得一旁的邵恩新阻止也不是,不阻止也不是,最後索性抢过一瓶,把自己先灌醉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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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斑丑小鸭 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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