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喀嚓声突然响起,君碠然诧异地眨眼,发现他的双手被铐住了。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若去打野食,我就把你铐起来,拴在身边,一辈子别想离开我。”她将他压躺在地上,雪白贝齿有一下、没一下地在他的胸膛上啃咬着。
他瞪着她,半晌,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“有什么要求,你直说吧,不必拐弯抹角哄骗我。”
她大眼圆睁,眨了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——“想问我为什么知道?”他笑。
她怔仲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认识多久了,我要还搞不清楚你的个性,早被你整死了。”
“说这样。”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。“人家只是想问你,都一个多礼拜了,我可不可以再接生意做?”
“闷坏啦?”他举着被铐住的手在她面前挥舞。
她会意地颔首。“稍等,我找一下钥匙。”她开始翻起上衣、裤子……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,越找,脸色越白。
“钥匙弄丢了?”他无奈地长喟口气。
她不奸意思地低下头,不敢看他。“对不起。”
“算了,给我一根黑色发夹吧!”
“是。”居然会把钥匙弄丢了,她暗骂自己一声笨,匆匆忙忙跑进卧室帮他找发夹。
君碠然看着她莽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,不禁摇摇头。若非有实际成绩证明,他还真不敢相信,以她如此冲动的性子,竟能干好一名侦探的工作。
也许冲动亦能化为冲劲吧!这是唯一能解释她工作成绩斐然的理由。
但也因为她精力充沛,要她长期闷在家里,是为难她了。既然一个多礼拜都没出事,是该解禁了。
他站起身,正准备去看她为什么找个发夹花这么长的时间,不料才到客厅,却瞧见杨芷馨正在跟一个人讲话。
他随手拿了个抱枕挡住被铐住的手腕,走到玄关。“是谁啊?芷馨。”
“邮差先生。”杨芷馨转身喊了声。
君碠然停住脚步,看着她从邮差手里接过信,再送走邮差。
她咚咚咚跑到他身边。“奸奇怪耶,碠然,这信是爸爸寄给你的。”
“什么?”师父离开都多久了,怎么现在才出现一封要寄给他的信,尤其,寄到这里也不对吧?这儿是杨家,不是君家耶!“你先把发夹给我。”
她递过发夹,看他用牙齿将发夹咬直,然后伸到锁孔里拨弄两下,手铐就这么掉了下来。
“好厉害,你怎么做的?”她大张着嘴。
“如果你不是急着自立,教完防身术后,我就会接着教你开锁、解除防盗措施的技能了。”他睨她一眼。
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。“那现在学来不来得及?”
他不说话,只是接过她手中的信观看。“这是我旧家的地址,那房子被查封了,因此信才会退回这里,不过这中间的过程也太久了吧?”他说,摸着信封。“里面好像装了什么东西,硬硬的。”他撕开信封,一把小巧的钥匙掉下来,落在他掌中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好奇拾起翻看。
“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。”他面色倏地一冷,从不与银行来往的师父为什么突然寄了一把银行保险箱的钥匙给他?这该不会才是征信社被砸、师父的墓地被掘的关键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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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侦探这一行,杨芷馨虽然才出道一年多,但凭着灵敏的心思,她很快就看出眼前的女人绝不属于客户类型。那她到底找她要干什么?
“卢小姐是吧?不知有什么是我能为你服务的?”
卢卉卉打量着眼前的小女生,眉清目秀、我见犹怜,确实有吸引男人目光的本钱。
但女人拿爱情当生命,男人却不然,事业才是男人的一切。所以她不以为这个天真的女孩会真的成为她的对手。
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,既有阻碍,不论大小,她都要铲除干净。
“我有一件事,只有你能做到。”
“哦?”
“离开君碠然。”
杨芷馨愣了下,打爱上君碠然开始,她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。不过短时间,起码在君家债务未清偿前,能慧眼识破千里马丑陋伪装的伯乐,应该不会太多才是啊!她一直是这么想的。
但显然,她是太小看君碠然的魅力了。他内蕴的光彩已非蒙尘的外表所可掩饰,眼前这女人看见了,所以她的麻烦来啦!
不过没关系,对于这种现象,她早有心理准备,也想好应对之策了。
“小姐很眼熟,怎么称呼?”她挺直背脊,摆出应战之姿。
“卢卉卉。”她嘴角勾着赞许的笑,不愧是君碠然看中意的女人,果然有勇气,可惜稍嫌太嫩。“如果你常看新闻,应该知道我是谁。”
新任立法委员嘛!想不到她这么大方地报出姓名,丝毫不掩饰。但这也更显出她对君碠然的野心。
杨芷馨不得不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应付她。“不知卢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碠然的?”
“贩梦俱乐部。”
“据我所知,那是个贩卖梦想的地方。但既是梦想就非现实,若有人强将梦想与现实混为一谈,是件非常不智的事。”
“当然,梦想与现实我是分得十分清楚。”
“那卢小姐是以什么身分来此要求我与碠然分手?”杨芷馨对君碠然有信心,他绝非贪花好色之人,因此他与卢卉卉的关系只可能有一种——买卖。既然是银货两讫的商业行为,卢卉卉再想多作要求,这一仗就注定要失败。
只是卢卉卉的答案却大出杨芷馨意料之外。“我和碠然是朋友、合伙人,或者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他生命中的贵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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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恋华尔兹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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