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然知道寒孺和学妹是两个不同的人,但她们长得太像了啊,有过一次至痛的遗憾后,他怎么可能再放弃另一个?
不过女人的直觉也真厉害,不过几次出神,就被摸清底细了,唉,看来他要想个办法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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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女孩子不一定要花大钱,心意跟新意更重要。
司徒空打听到寒孺自幼被白莲圣主收养,剿灭魔教是她生平首度出入江湖,过后,她又回教里住着,三步不出闺门。
这样一个女孩子一定很少见世面,也没什么太精彩的童年,他便想方设法地弄了些烟火、戏偶、零食来讨她欢心。
他等了三天,才找到一个两人独处的机会,塞了包烟火给她,又匆匆离去。
为了弄这些小玩意,他已经耽误太多工作,再偷懒,肯定被揍得满头包。
寒孺揣着布包回到房里,打开一看,五颜六色的纸棒子,也不知道是啥玩意。
“这个司徒空,又搞什么鬼?”她拿了根棒子往桌上一敲,纸棒断成两截,从中间掉出一些黑色的粉末。“火药?!”该死,如此危险的东西怎能往教里带?
她把纸棒包回去,便到处找司徒空。
结果前园、后园、连教里的培育苗圃都找了一遍,也没见到他人影,向园丁王叔一打听才晓得,他又闯祸了,现在被罚提铁桶挑水。
“他到底有没有哪一天是不受罚的?”寒孺低叹,沉思一番后,干脆去找大管事,说自己住的‘欢园’需人打理,把司徒空调过去,省得他再给教里其他人添乱。
大管事虽然奇怪向来冷漠不爱近人的圣女几时也要人服侍了,但圣女在教里的地位毕竟不同,别说讨个仆佣,就算她要大管事亲自为她打扫清洁,大管事都得干。
大管事很干脆地写了批文,从此司徒空转到了寒孺手下。
她道了声谢,便到后山,将正在跟铁桶、泉水搏斗的司徒空给揪了出来。
“你搞什么鬼?不知道随便带武器入教是会被处以极刑吗?”
白莲教对外是个武林帮派,其下附庸甚多,争强斗狠也属平常,但在教内,这帮最忠心的女教徒却是严格禁止私斗的,比起练武,她们更爱念经,所以白莲教的主堂中,几乎不放武器。
“哪里有武器?”他踢了一脚地上的铁桶。“这个吗?嗯,它确实具备杀人威力。”重死人了。
“少跟我装傻,我说的是你上午给我的火器。”她把布包丢还给他。
他看看她,又看看布包,大笑。“我就晓得你不会玩这东西,特意买来给你的。果然,你真的不懂。”
“你拿火器来玩?!”
“每个小孩年幼时都玩过,嗯……你例外。”
“这里面有火药!”她见过爆雷堂的霹雳子,一颗下去,方圆半尺尽成飞灰,是连白莲圣主都不敢硬接的暗器。
“所以炸起来才好看啊!”
“但是——”
他挥手截断她的话。“找个隐僻处,我点一根给你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这山里,她确实知道几个不为人知的密境。三岁被选为圣女,接受各种调教,那时日子简直闷到爆,每每心烦时,她便找个地方躲几天,待心情平复再出来。
圣主也知道当圣女压力大,总是放任她偶一为之的别扭。
“骗你又没有糖吃。”说着,他便去拉她的手。“走啦!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烟火的灿烂。”
其实她怀里真的藏了一包玫瑰糖。外表高高在上的圣女,骨子里也不过是个年方十七的少女。
寒孺看着被他握在掌中的小手,他的古铜衬着她的雪白,就好像天与地的差异。
她搞不清楚,为何司徒空在后园第一次见她就不怕她,还这么亲近她。
他们的身分就像两人的肤色,云泥之别。
纵观整个白莲教——不,哪怕是全江湖的人,敢这样跟她动手动脚耍嘴皮子的,他仍是唯一的一个。
而她并不讨厌这样,一个人在高位坐久了,难免寂寞,他的放肆在这时便成了一种慰藉。
“你要拉我去哪儿?”
“找地方点烟火啊!”
“你知道地点?”
“不清楚,所以才要你带路,不然我拉你做啥?”话说得很理直气壮。
寒孺直翻白很。
“往东边走啦!”她拉着他绕回原地朝东行。
“不早说。”
“你给了我说话的机会吗?”
“我又没捂住你的嘴巴,你想说什么随时可以讲,自己不开口还怪我。”
“不怪你,难道怪我?是谁老爱截人家的话?”
他满脸古怪看着她。“瞧不出来,你嘴巴挺厉害的。”
唰地,她娇颜抹上了一片红彩。这是怎么了,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一朝坠落云端,却成了贪欢喜怒的凡尘女子?
“怎么?以前都没人夸过你吗?我随便赞一句,你就害羞了。”她酡红的脸蛋,如此地娇媚,生气勃勃,尽管五官平板依旧,仍瞧得他心神荡漾。
他不爱她清冷孤高的样子,不像个凡人,彷佛随时随地会羽化仙去,他绝对不要第二次失去她。
就让他在仙子的光环上抹几把灰吧,只要她留下来,让他可以常常看着、碰着,他发誓会令她笑口常开。
她的脸更红了,艳得好像要滴出血来。
“你的话是赞美吗?”她听来更似挖苦。
“绝无虚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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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相公万万岁 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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