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他真想击鼓鸣冤,只可惜,现在已经没有青天大老爷可以替他伸冤了。
「算了,像我妹这样的女人,我看你就『算算去』好了!」安士烈在听完好友的陈述后,也为他大抱不平。
「你怎么说这种话?」汪德凯给了好友一个足以杀死人的目光,「我叫你跟你老婆『算算去』,你肯不肯?」
「当然不肯,而且死也不肯!」开玩笑,他亲爱的老婆可是独一无二的,怎么可以随便「算算去」?
「那你还在那儿说风凉话?」要不是知道好友是在开玩笑,他一定毫不客气地打得他满地找牙。
「唉!不如这样好了,我就拿出我这个当哥哥的威严把她捉起来倒吊,痛打一顿,替你出口气好不好?」
「你、敢!」他怒目相对。
「我敢一一才怪!」安士烈为好友的痴情叹息,「你这么爱安安,就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爱着你?」
「她当然爱我!」
从她出面阻止保镖打他的举动看来,他敢对天发誓,她心里还是有他的。
可是他也知道误会没弄清,她就不会有回到他身边的一天。
「你说我妹妹误会你跟花若芬有奸情,不如你去请她去向我妹妹解释清楚。」
「你以为我没想过吗?」他一脸想撞墙的表情,「我去找了花若芬,她不肯答应!」
当初他一知道花若芬跟公司的副理有奸情,马上,就解顾了她。
所以,她当然不肯出面为他澄清。
「那该怎么办呢?你已经无计可施了。」安士烈也为他担心。
「不!除非我死,否则我绝不会放弃的!」他眼中的坚决让人忍不住为他喝采。
「死?」安士烈突然灵机一动,「如果你死掉的话--」
「你说什么?」他额上的青筋暴露。
「唉,别生气,我只是想到一个好方法,或许你可以以死来明志。」
「你还是要我去死?」他怎么会有这种好朋友,居然拚命叫他去死?
「别急、别急,我说要你死,也不是真的叫你去死,只是要你死死看。」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着。
啥?死--可以死死看的吗?
汪德凯失去耐性了,他大力的往桌子一拍,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因此而弹跳碰撞在一起。
「你到底在说哪国的美国话?」
「我没说美国话,也没说日本话,我说的是中国话。」
「你还在说风凉话?」他气得快吐血了!
「别生气,你把耳朵靠过来,我会慢慢的把计划说给你听的。」
汪德凯半信半疑的把耳朵靠向安士烈,在听完安士烈的计划后,他揪紧的眉心非但没解开,还几乎打成结。
「这……行得通吗?」
「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?」安士烈拍着好友的肩膀为他打气加油,「放手一搏吧!兄弟。」
「好,就听你一次!」
这次,他不只要放手一搏,还要起死回生!
*****
她需要找个人说说话!安安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想,她迫切地渴望有人为她指点迷津。
但是,现在已经这么晚了,她要向谁倾诉心中的烦恼?
她曾经有过一个亲密的朋友,可是,因为她远嫁美国,两人的感情也逐渐地淡离了。
现在唯一了解她的人,只有她的嫂嫂--
所以,她几乎毫不考虑的对计程车司机说出她哥哥家的住址。
然而,一下车,她又犹豫了起来。
除了因为时间太晚之外,她有着莫名的恐惧,万一她找不到答案,或者答案不是她所要的--她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崩溃。
算了!她还是当鸵鸟好了!至少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。
就在她决定转身离去时,安士烈神色匆匆的打开大门,显然他也很讶异会见到她。
「安安,你怎么会在这里?」
「我是来……我是路过这儿,所以一一」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实话。
「0K、OK,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的,你来得正好,我们快走吧!」
不由分说地,安士烈拉着她急忙走向停车处。
「哥,你要带我去哪里?」
「去医院,代志大条了!」
「谁生病了?是嫂嫂还是孩子们?」安士烈慌张的神情感染了她。
「不是水儿也不是孩子。」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,以一种少见的严肃表情看着她,「是德凯出事了,他酒醉驾车出了车祸,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。」
「那他……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?」事出突然,她的心头一片混乱。
「这你得问医生或上帝了!」他打开车门,唇角悄悄地扬起,「快上车吧!迟了可能见不到德凯最后一面。」
「哥!」她心头一震。
「这不是我在诅咒他,是医生说的。」反正他把所有的罪过全推到医生头上,届时东窗事发,他也就可以大喊--人不是我杀的!
*****
安安屏住呼吸,双脚仿佛绑了千金锤般沉重,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病床。
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……
医生的话像是丧钟一般,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。
汪德凯死了!
看着他紧闭的双眼,缠在头部的纱布上令人怵目惊心的血渍,以及嘴角在PUB打架时留下的伤痕
「德凯。」她叫唤着丈夫的名字,珍珠般的泪水也滚落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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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夫不严妻之过 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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