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……会死吗?
怦怦怦怦!
死亡的念头才刚闪过,下一瞬间,她的心脏转为剧烈跳动。
过大幅度的冲击,胸口有股快被刺穿的感觉,她全身泛起战栗的疼痛。
“来、来……”她用尽全力想呼救,但张口吐出的声音却细微得令人无从听见。
唔!
突地,她的喉头象被什么东西给掐住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让她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。
是那个东西。
但那是什么?
出、出来……她在心里呐喊,颤抖着右手拉起左边袖子,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作怪。
乌云逐渐散去,妖异的月光透出云层照射进来。
透过月光,水步摇清楚的看见整条左臂爬满了奇怪丑陋的疤痕,而那疤痕仍在不停的扭动着,就在她的皮肤下,简直就象是?——“蛇……”
仿佛有条蛇在她手臂里滑动。
象是印证她所想的,也象是那条蛇感觉到她的视线,突然间动也不动。
时间仿佛随着这一切的平静而停止,四周弥漫着诡谲的气氛。
修地,手臂浮现出一颗丑陋的蛇头,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——“啊——”
裙带飘飘,衣衫飞舞出一轮飘逸的涟漪。
水步摇伫立在日夜楼最高点的祭坛,衣冠端整,一身巫女的打扮,迎风而立,面色显得苍白毫无血色。
祭坛上摆满了蔬果鲜食,祭祀准备已然完成。
她目光往下看着,罗列两旁的大官重臣由日夜楼一路排出去,看不见尽头。
巴图走了进来。
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看见他,或是听见了他的步伐,只记得自己这么说——“我不会替你祭天。”
直视祭坛,她的眼神冷清,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淡,很轻,仿佛未曾开口。
“这只是一个让所有人安心的惯例。”巴图来到她身旁,伸手勾起粉颚强迫她看着他,“你只须站在这里就够了。”
水步摇面无血色。
她怎么了?
“你害怕?”巴图仔细瞅着她每个细微的神情变化。
“害怕?”她的声音听起来虚无飘渺,没有焦距的眼里满是疑问,“有什么好害怕的?”
她的目光仿佛穿透过他,落在他身后更远的所在,或者可以说是没有一个确切的焦点。
不对劲。
她从不曾出现这样的神情,这样的眼神。
“我最后一次问你。”水步摇缓缓的开口,眼神终于和他接触,“你真的非打不可?”
孤傲的男人只回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她不懂他在想什么,却能了解他不会放弃。
“也是。”螓首一撇,她挣脱了巴图的手,向长廊走去。
风吹拂着她的发和纤细的身躯,水步摇瞪着底下满满的官员们。
“有这些誓死忠心的傻子,想必你的计划不用祭天也能达成。”她语气平淡,说出来的话讽刺意味十足。
傻子?!
“孙仪!”巴图沉声一喝,浑身散发出暴戾之气。
水步摇一愣,继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她的唇在笑,眉却皱了起来。
没错,他终于不再叫她玄翠,却仍是喊错名字,而她怀疑他会有知道自己真正名字的一天。
“你不懂吧……”不懂她早已爱上了他,却也没机会告诉他了。
雪白小手抚上左胸口,紧紧按压着,却寻不着心脏跳动的频率。
她还活着吧……为何连心跳都感觉不到?
巴图浓眉一拧。
不懂?
他知道她不对劲,却没有象平常那般追问,反而避开了她。
“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胡言乱语。”说完,他背过身准备离开。
胡言乱语……是这样吗?
“巴图,”她突然开口唤。
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,并没有回头。
等了半晌,她一句话也没说。
“好好完成你在南蛮唯一一件任务。”话声一落,他立刻迈开脚步,步伐坚定。
巴图出了日夜楼时,回头望了祭坛一眼。
高高的小楼,那抹纤细的粉白身影清楚地倒映在他眼底,没有错认,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看见了玄翠,而是货真价实的她。
上了精致粉妆的绝色姿容仍无法掩饰苍白,她看起来象个呆呆伫立在那儿的人偶。
真的非打不可……她的话清楚回荡在耳边,动摇他的决心。
不行!此行是势在必行。
突地,红唇动了动,似乎说了什么。
他没看清楚,更别说听见。
大概又是些胡言乱语。巴图暗忖,终于不再回头地离去。
再见……她的声音不够大,所以才传不到他的耳里。
风厉很快就会来找她,把她带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,所以够了,这样的道别对她来说就够了。
她不要任何人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痛楚。
始终在人群之中看着的孟安蕊脸色并没有比水步摇好到哪里,她紧盯着祭坛上的水步摇,冷汗涓滴滑落脸庞,她也忘了去擦,一心一意专注的凝视着水步摇。
除了水步摇外,只有孟安蕊知道前一晚发生的事。
“巫女大人……”她眼里透着焦急,轻轻唤着。
“巫女大人好美喔!”跪在孟安蕊身侧的婢女忍不住赞叹,一点也不晓得孟安蕊的担心。
昨夜水步摇的尖叫惊醒了她,当她匆忙着衣冲进水步摇的房里时,只见巫女大人纤细手腕上可怕的虫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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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家金钗 第2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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