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。”他很肯定。
他把最私人、最隐秘的时间和她分享,这是从未给过任何女人的权利,现在,则把它当成请求。
“那么,我也能有一个要求吗?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今晚,和我一起睡在这里。”
“不是每天?”他好笑的反问。
赵纸绊浅浅的笑着。
看来她还是对每天和他见面排拒。可是,一开始是她先提出要求的。
一直看着他,赵纸绊能从眼神看出他又在想什么了,不愿给他多想的时间,防止他注意到她所欲隐瞒的事,她于是踮起脚,在他唇上印下一吻,接着问:“你愿意吗?”
这下他是真的忘了一切,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她。
“当然。”
基本上,赵纸绊是个除了甜点之外什么都不挑嘴的人。
但是最近她却发现自己开始挑剔起来,尤其以午餐和晚餐最为严重,挑剔味道不对,摆盘不讲究,火候太温太烫……挑剔不是他做的。
结论是她的嘴被他养刁了!
于是她开始在早餐时把自己喂饱一点,忍耐过午餐,下午再到他的蛋糕店去大吃特吃,顺便把晚餐的分量给补起来,期待隔天的早餐。
“你最近食欲很好。”围着半截式围裙,散发出俐落干练气息的蓝朔维一边替她盛装第二份火腿蛋,一边说。
从海生馆回来后,他把进蛋糕房的时间由七点四十五,往后延到八点半,但每天反而提早起床做早餐,带到她家一起吃。持续两个礼拜后他就放弃了,干脆新鲜食材到她家囤积,顺便替她缴了电费,让那台看起来快寿终正寝的冰箱能有回光返照的机会。
赵纸绊耸耸肩,接过盘子,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,速度却出奇的快,和平常吃蛋糕的时候一样。
知道她不喜欢喝咖啡,蓝朔维泡了一杯红茶给她。
“Mariage Freres Salon de The 的Elixir d'Amour?”光闻茶香就猜出是法国百年名茶品牌Mariage Freres 的红茶,赵纸绊终究是千金小姐。
……至少“曾经”是。
“没错,Elixir d'Amour,爱情灵药。”蓝朔维念出被票选择为“我爱你”最好听的法文,字正腔圆,极为悦耳。“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吗?”
“我觉得你像个喂我服下毒药的邪恶魔法师。”她说出此刻的他在眼中的模样。
“如果是毒药,也是以爱情提炼的毒药。放心,吃了以后不会死,但是到死之前都会只爱我一个。”他眼神亮灿灿的瞅着她,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。
“真不害臊。”她倒是有些脸红了。
因赵纸绊郝红双颊的模样,他的心像刚出生的小鸟一样轻轻颤动。
本意是要消遣她,结果他也沉迷了,还真好笑。
“对了,昨天我到你们店里,结果店长告诉我你上个礼拜已经辞职了。”
虽然她看起来就是认为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态度,确实是不必刻意提起,只要在想起来的时候,简单带过,告诉他这个讯息,他也不会白跑一趟。
“嗯,因为我已经存到钱了。”
蓝朔维一愣,花了片刻才了解存钱和辞职之间的关联。
“存到钱就不做了?”才刚以为她正常了些,结果在想什么他还是抓不出个头绪,“那你存到钱以后要干嘛?”
“秘密。”还不到告诉他的时间。
他想着自己有没有办法从她口中套出“秘密”,随即又认为她如果想说,无论他想不想听都会很完整的说完,反之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,干脆放弃。
“那你现在整天待在家里发霉?”
“现在是七月,不会发霉的。”
蓝朔维白了她一眼,赵纸绊这才回答:“我之前跟你说过以前当家教的事,前阵子家教的学生联络到我,说要再请我去当她的家教,所以我现在每个礼拜二、四都会到她那里去。”
“男的?”听完她的解释,他只问。
“女的。”她找出手机里拍的相片给他看。
确认过后,蓝朔维突然想到,“不是说你们差四岁而已?你今年二十五了,她应该是念大学的年纪,还是她要准备重考?”
再说她都毕业多久了,还有办法教别人吗?
“她没有要考试,也没到学校去上过学,一直都是请家教。”
“所以她是个拒绝上学的孩子?”
“莫莉比较特别,但是她和人相处上并没有问题。”赵纸绊点到为止,似乎不想多说。
蓝朔维能感觉出她保留的说词,一抹暗影飞快掠过眼底。
也许是她的习惯,很多事她总是很斟酌的说,有所保留,不愿让他知道全部。
以前交往过的女人,即使是他完全没听过或不认识的路人,一有什么有趣或八卦的动向,都会噼哩啪啦说给他听。但是赵纸绊完全不同,仿佛还有某部分是在警戒、试探他,或是不愿意被人侵犯的领地,于是她自己竖起了一道高墙,不让任何人跨过。
和她聊天的时候,他常常有不小心撞到那面墙的感觉,即使过了好一阵子,仍不能习惯。
情人间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坦白的?
蓝朔维起了疑问,却无法当面问清楚。因为他承诺过不会再发脾气,不要有争执,等她愿意说的时候,再说就好。
“前阵子我爸妈寄信给我。”没注意到他若有所思,赵纸绊突然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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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力旺卡的早餐 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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