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的把她自摇椅上抱起,放回床上,发现她神情有异地瞧着自己。
“怎么了?”他在床沿坐下。
史嘉蕾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,最后摇摇头,“只是有点饿了……”
他笑了笑,“想吃什么?”
那不是没事的表情,她从来不会老实的承认自己的需要,这表示她在隐瞒什么。
是流产的事?还是其他?
认定现在不适合谈太重口味的话题,徐秀岩暗自决定将来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。
“……热可可。”史嘉蕾垂下脑袋,小小声说了一句,有点困窘。
这些日子以来,她不知不觉间把热可可的温度当成他的温度,那比安眠药还要容易哄她入睡;偏偏她自己就是泡不出那种温度和味道。
“不吃点东西?”
她摇摇头,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。
徐秀岩不着痕迹倒抽口气,压下莫名躁动的欲流,好半天才应了声,匆促离开。
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女人的一个眼神而起了怪念头!
摸摸重新上好的石膏,戴着毛帽、墨镜、围围巾的史嘉蕾若有所思,听着门半掩的房外,徐秀岩和那个“密医”交谈的声音。
“现在虽然是慢了些,但还可以拆,等伤口再愈合下去就真的很麻烦了。”
她的小手摸上平坦的小腹,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疤痕。
现在还是会痛,但没那么痛了。
“当然脸部重建也是尽早开始比较好,久了伤口长出肉芽,处理起来问题比较多。”
她的小手往上移,摸摸歪斜的鼻梁和看起来像兔唇的伤。
现在脸已经不肿了,虽然仍丑陋。
“烧伤呢?现在有人工植皮,不能做到和以前没有不同吗?”徐秀岩询问得很仔细。
“我倒觉得该从心理建设先下功夫,才能承受长时间的治疗,而不至于打击病人的信心。”
“那声音……”徐秀岩压低声音问。
医生也配合减低音量,“得照内视镜才能知道是伤到声带,还是血肿压迫到声带,当然还有其他可能,例如喉返神经受损。”
“差别是?”他忙问。
“前两者还好,能治愈,只是需要花时间,但如果是喉返神经受损就非常麻烦了,因为神经断了就是断了。”医生简单解释。
“那不会好了?”徐秀岩沉了脸色。
“难说,复原有限吧。不过还是得看情况,有时候不可能救活的伤偏偏就好了,有时候简单的小感冒也能致命。”医生瞧了门内史嘉蕾的背影一眼,又说:“如果有需要的话,再跟我说吧。”
从她只愿意打上石膏,其他伤连看都不愿意给她诊断一下的情况,最重要的还是从心理着手,否则说再多也没用。
徐秀岩也明白他的意思,点点头,送他离开。
“医生走了。”听见他走回来的脚步声,史嘉蕾先开口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“好平滑。”她摸着手上的石膏,“想不到在家就可以打石膏,而且这位医生做得真好。”
“我事先跟他提过,所以他把工具都带来了,毕竟你不想到医院去吧。”他无奈道。
史嘉蕾不以为然地转移话题,“你说他是密医,难道还有诊所?”
“没有,他在世界各地的医院被踢来踢去,当人球医生。”徐秀岩眨眨眼。
史嘉蕾笑了几声,感觉有点紧张。
黑眸一黯,他突然问:“要不要到外面走走?”
她老是闷在家里,该出去透透气,心情才不会越来越灰暗,趁今天他休假,陪她到附近散散步,应该是个不错的决定。
“不要!”她想也不想就拒绝,墨镜下的眼里溢满惊讶。
“如果你担心陈太太的话,我已经提醒过她不要跟任何人说。”因为陈太太不会想经历第二遍的方式“提醒”。
见她还是犹豫,他又说:“况且她完全没认出你是谁。”
“不代表别人也认不出来!”史嘉蕾握紧双手,态度开始强硬起来。
“距离这里最近的一间民房,步行要三十分钟以上,不会有人来的。”他放软声音说服她。
史嘉蕾用颤抖地手摘下墨镜,问了一个问题:“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吗?包含家人?”
徐秀岩当然也想到这点,也询问过陈太太的家人。“所有知道的人,我都提醒过他们不得再转述。”
“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?她家有会用电脑的孩子吧,你能把他们的网路线都断掉吗?你知道网路是这世界讯息散播速度最快,且毫无阻碍的媒介吗?”
徐秀岩想起有关她被网友批评的报导,霎时词穷了。
“网路是最不用负责的传播管道,人人都可以自由发表言论,自由攻击别人。”她愤慨道。
“但是陈太太并不知道你是史嘉蕾,就算有人上网写了什么,或有什么流言,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你。”
“有心人就会做很多联想,穿凿附会,随意抹黑。”史嘉蕾讥刺的口气十分强烈,“到时候,你将会发现‘有心人’到处都是。”
徐秀岩蹙起眉心,发现她简直是草木皆兵。
难道公众人物都得像她承受这样的压力?
那他宁可把她关起来,永远别让任何人见到她。
从来没有面对过媒体的徐秀岩无法感同身受,只知道这逼得她精神紧绷,每当提起这件事,都会令她难以克制的发火、迁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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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与伦比的美丽 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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